穆云杳一进拱门,就难掩急切的高声喊道,“月嬷嬷!哑叔!”

    她话音一落,月嬷嬷就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一齐走了出来,这人分明就是原先帮忙看着月嬷嬷院子的老人。

    两人走到穆云杳身前,见着穆云杳的面色,心中都不由紧张起来。

    这穆小姐虽然时常犯傻,却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可见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哑叔心里着急,却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捅了捅月嬷嬷,月嬷嬷侧头看他一眼,赶紧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说完越过头看了眼跟在穆云杳身后毫发无伤的邢惊蛰,心中的一块儿大石头才落地。

    她还以为是小主子出了什么问题,还好还好!

    然而月嬷嬷才松了一口气,心就又窜到了嗓子眼,能让穆小姐这样焦急担心的,除了小主子,就剩王爷了!

    “是不是王爷……”月嬷嬷说不下去,面上却满是紧张。

    不说镇南王对小主子和她的恩同再造,单是如今他们就都依靠着镇南王的保护在过活,那一日戴着面具下狠手的刺客她如今想起来心中还是一颤一颤的,若是镇南王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也要艰难了。

    哑叔一听这话,着急的开始支吾起来。

    他原是跟着邢墨珩上战场的,可惜一次被利剑刺伤了嗓子,治好后再说不出话来,用力之下只有呼噜呼噜的声音,他年龄又大,邢墨珩就开恩要他做了后院的总管。

    邢墨珩是哑叔的大恩人,哑叔忍不住不顾礼数的伸手拽住穆云杳一只袖口子,一个静儿的笔画,嗓子里震动呼噜着。

    穆云杳并不在乎哑叔的僭越,对着她和月嬷嬷沉声吩咐道,“说来话长,你二人先预备出一个干净宽敞的屋子来,通风要好,铁器兵器都收拾干净了,铺盖要棉布软和的。”

    月嬷嬷哑叔见她这样说,得了吩咐有事情干,心中的焦躁也少了不少,赶紧对视一眼,来不及行礼就跑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