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前铺垫了那样多,只是为了说出镇南王的婚事?谁又会信?

    若真的如此,定然是这婚事有些问题。

    只听邢墨琂又道,“朕心中惶惶,深觉朕愧为一个好兄长,一夜未曾合眼,将京中合适的人家细细想了一番,才堪堪有了决断,还请众位爱卿与朕看看,这二人可是般配?”

    皇上已经将话说到了这般田地,什么般配不般配的,不过是皇上的意思罢了。

    就是镇南王在这里,又能多说什么呢?他能拒绝自己兄长的友悌,又怎么能拒绝托梦先王的惦记。

    不孝不悌者,谁也担当不起这名声!

    穆峰隐晦的看了眼邢墨琂,皇上今日真是下了步好棋,这是一步一步搭了个高高的架子,就等着镇南王上去。

    且这架子,纵然知道不是什么好的,又拒绝不得。

    如此想来,那婚事定然也是面上风光罢了,多半儿是既能显现出皇上的友爱,又能制约镇南王的权利,是个一举几得的好买卖。

    穆峰不由在心中为邢墨珩掬了一把泪,这个后生,他实在是欣赏有加,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心胸狭窄的兄长,如若不然,这天大地大的天羽国,定然能让他大展拳脚。

    可惜了,可惜了,他原本还觉得镇南王是个好人选,因而也没有过多阻止杳杳与他的往来。

    如此一来,穆峰不由又开始担心自己娇养的女儿,只希望自己闺女莫要陷得太深,皇上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眼看着镇南王府和镇北将军府成亲的。

    这些日子,比皇上和婵妃的事儿,闹得还要过火的,非镇南王和镇北将军府大小姐二人的亲近莫属了,虽然这镇北将军府的大小姐是个傻的,但却是再貌美不过的谪仙一般,后头还有镇北将军府这座大庙,自然是不一般。

    因而众人也都想到穆云杳身上,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或是直白,或是隐晦,都送到了穆峰身上,恨不得要把他瞧出一个洞来。

    众大臣心中却是难得的心思一致,无论如何,这皇上也不会赐婚镇南王府与镇北将军府,因而有的人看热闹,有的人看门道,齐刷刷的都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