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穆峰好不容易收敛了怒气,声音却还是沉重的。

    秦瑜一看也跟着来了气,“杳杳先前跟我说了,我也同意了,你如今不乐意寻了我说就好了,平白的吓孩子做什么,女儿如今好不容易要好了,更是自己主动想要学字,你非得把人吓回去才乐意?”

    穆峰见秦瑜一连串的指责,冷着的脸不由也垮下来,“夫人我如何说过这话了?也不是凶杳杳,难道只有你一人疼她不成?”

    说着穆峰谈了口气,又解释道,“你不知道,这两日皇上又寻了我一回,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却是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老实些,我瞧着就是不要结党营私的意思。”

    “你不是不知道,咱家就在这风口浪尖上,皇上是想让我做个孤臣,左右无援,只给他一人卖命呢!”穆峰说着又来了气,也不知道气的是谁的,还是胸中郁结几日,如今终于有了发泄的档口。

    “镇南王呢?可不就是另一个风口浪尖?两个风口浪尖撞到一起有什么好处?还不就是一拍两散都粉身碎骨没了样子!再不就是一齐化作海啸淹了半个城!此时看着,哪个结果是好的?!”

    “反正这事我不同意!等明日找个借口,我亲自跟镇南王道歉推了!如今咱们的境况,越是那有权有势的,我们越要远着些才能让皇上安心呢!”穆峰拍板道,“你以为只有咱家被皇上盯上了?依我看,朝中得力的大臣,估计都有皇上的眼线呢!”

    秦瑜一听,深以为然,只心中却还是觉得没能满足女儿的愿望个,愧疚的看着穆云杳,穆云杳却是也在思索着。

    实际上穆峰猜的应该没错,依照邢墨琂的性子,自然是所有权臣都放心不下的。

    如今管着北城的穆峰被盯上了,那管着南城的邢墨珩那里自然也不例外,依照穆云杳的看法儿,估计连内阁得力的几个老人府上,估计也有邢墨琂的眼线。

    如此看来,确实不应该跟镇南王府过多打交道,若是因此给镇北王府惹了麻烦,也并不是她的初衷。

    可是,又怎么可能不打交道呢?

    穆云杳心中苦笑一声,毕竟有邢惊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那边的。

    如今来看,最好的办法也只是尽可能过得减少接触了。

    倒是邢墨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穆云杳觉得,若是这么怀疑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让他治下的臣子寒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