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想着,穆云杳在心里还是给邢墨珩鼓了鼓掌。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掐准时间恰巧让邢墨琂看了个正着,可见邢墨珩不像她先前以为的那样坏脾气的尽会舞刀弄棒。

    相处的次数越多,邢墨珩在她的印象中越是鲜活起来,可这一鲜活,竟是与前世的印象相去甚远。

    果然有些时候,纵然是自己感受到的,也可能只是表面,不见的就是真的!

    穆云杳感慨一声,转身写信去也。

    说是写信,但府里人都知道她是不识字的,顶多认识零星几个,穆云杳想着就碍事儿。

    不得已寻了穆云澜,央求他两句,穆云澜才有当哥哥的意思,笑呵呵的给写了。

    也没什么别的,穆云杳只写了自己从将军府出发的时辰,还有郊外庄子的具体地址,意思是叫他们看自己如何方便,是自己直接去,还是过来跟将军府一起走。

    穆云澜飞快的写完信,虽说他念诗饮酒是不伦不类,这一笔字确实写的好,行云流水般的潇洒自在,可见是下了大工夫,又巧合的迎合了自己的性子。

    然而接了信,穆云杳又为难起来。

    这送信的活计,得骑马或是跑到镇南王府去,其中要穿过不少的大街小巷,纵然天羽国民风算得上开化,却也万万没有未婚女子送信的道理。

    可她手中算来只有灵枢素问两个人,再算上还没有完全要入院儿里的木樨,也不过三个可用的,就连院里的婆子,都是她娘为她准备的,甚少更她打交道。

    如此一来,倒是人手不够了。

    看着穆云杳拿着信封楞在原地若有所思,穆云澜才反应过来,伸手拿了穆云杳的信,“瞧我,可不是年纪大了!这都忘了!你等着,我叫双瑞给你送去,他骑马顺溜,一会儿就给你带话回来。”

    也只能如此,穆云杳点点头,又半开玩笑的道了谢,才领着灵枢素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