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却是楚云渺误会穆云杳,以己度人了。

    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穆云杳就从来没有躲藏,没有掩盖自己的意思,她不惧怕被楚天阔知道这件事儿,甚至不惧怕叫邢墨珩知道她所谓的黑暗的一面。

    穆云杳从来不觉得,惩罚伤害自己人的人,有什么不多的地方,如果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她早就亲自行事了,如今不过是劳烦了一个原本就不干净的小人。

    楚云渺不懂穆云杳的心思,怕是永远也懂不了了。

    她站在军营的角落,看着远处来来往往,张灯结彩,仿佛过年一样热闹的人们。

    这喧哗的热闹,带着烟火气和喜气的热闹,全然与她无关。

    不是她不愿意参与其中,而是,她仿佛是一个被这热闹抛弃,被这热闹拒之门外的可怜人。

    当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楚云渺这才又带着一腔的恨意,想起方才那侍卫说的话来。

    穆云杳因为邢墨珩大病初愈,所以要大赦?

    在她眼中,从始至终,这就一直是穆云杳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

    邢墨珩是在战场上受伤了没错,可那不过是丁点儿小药就可以治疗的问题,她已经对症下药了,怎么可能是穆云杳所说的,使邢墨珩的病情加重了?

    楚云渺不信,她的医术也是从楚家出身,比不上她姐姐楚云杳就算了,怎么会还比不上穆云杳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路子?

    楚云渺甚至怀疑,邢墨珩也被穆云杳欺骗了,众人都被穆云杳蒙蔽了,是以才认定她是那个恶人!

    如此想着,楚云渺将自己所有受到的伤害,和自己所有的伤痛,都记到了穆云杳的头上,恨不得当下就致穆云杳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