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竹恭送太子离开,待郁宸和郁姝离开,他迫不及待地转身走进凤凰居主屋,几个箭步跨进房门:“郁棠!”

    迎面一个茶盏飞过来,像是携裹着千斤之力。

    裴修竹想要躲闪已是不及,直接被砸中脑门,砸得他剧痛之余,眼前发黑。

    “你……”他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指着郁棠,简直气急败坏,“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是不是?”

    “是啊。”郁棠嘲弄地点头,“你能奈我何?”

    裴修竹咬牙:“你跟那个东澜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派人保护你?你们还有书信往来是不是?”

    他这副质问的语气,像是真的把郁棠当成自己的妻子和所有物一样。

    郁棠第一次觉得人可以可笑到如此程度。

    她走到榻前坐下,重新拿了个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实话告诉你吧,本宫答应嫁进裴家从不是因为喜欢你,本宫就是故意来报复你的,我要让你裴家一无所有,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整个皇朝天翻地覆,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过。”

    裴修竹咬牙质问:“我何处对不起你?”

    “你心里清楚,非要我一个一句说出来?”郁棠抬眸看着他,眼底透着明晃晃的鄙夷,“裴修竹,你三年前故意在皇上面前提起,送一个公主去东澜为质,以此换来两国休战,满朝文武皆赞你是个顾全大局的男子,可真相分明是其他三位公主皆不合适,你从始至终就抱着把我送去东澜的目的,以此来成全你跟皇上之间的苟且!”

    “苟且”两个字一出,裴修竹脚下一软,整个人毫无预警地摔倒在地上。

    他又惊又怒,羞愤交加地看着她:“郁棠,你信口雌黄,满嘴污言秽语,肆意污蔑我的清白,你……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如此没有羞耻的话?你……你……”

    郁棠漠视他的狡辩,嘲讽说道:“父皇并不想让我嫁给你,所以你们一拍即合,君臣二人在朝堂上演戏演得炉火纯青。”

    “实则父皇是担心我若真嫁给你,他就没办法跟你夜夜‘促膝长谈’,没机会领略裴状元在床笫间让人着迷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