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荣宁长公主府,对上坐在内厅主位上荣宁长公主那张阴沉沉的脸,郁棠笑了笑,规规矩矩地朝她行了个福身礼:“郁棠见过姑姑。”

    “我可不敢受你的大礼。”荣宁长公主声音冰冷,一双眼阴沉看着郁棠,“你给皓轩下了什么毒?你知道他昨晚有多痛苦吗?郁棠,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郁棠不以为意地一笑:“怪只怪姑姑没把陈皓轩教好,让他对我这个公主口出秽言,这才得到了一些教训。”

    荣宁长公主怒道:“他说你什么了?”

    “他辱骂我的那些话,本来不愿意跟我计较,毕竟骂我的不止他一个人,计较不过来。”郁棠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来,“可他竟然放肆到钻我的马车……姑姑,你就没教过他‘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荣宁长公主冷眼看着她,眉眼笼着一层寒霜:“就算如此,你打他一巴掌就行了,为何要使出如此歹毒的手段?”

    “打他一巴掌?那可不行。”郁棠缓缓摇头,“我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我若真打了他一巴掌,他会轻易放过我?只有让他疼,疼得狠了,让他怕了,他才不敢报复,不敢反击,他才能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你——”

    郁棠端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笑道:“听说安世子已经去看过大夫,我相信姑姑也找太医给他诊过脉了,太医是否告诉你,只有我能拿得出解药?”

    荣宁长公主霍然起身,脸色铁青:“郁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做过质子又嫁过人的公主,早已名声尽毁,她现在不想着安安分分过日子,反而一个劲地兴风作浪。

    她到底想干什么?

    想彻底惹怒皇上,做殷朝历史上第一个被腰斩的公主吗?

    “这个毒太医暂时制不出解药。”郁棠并不理会她的怒火,不疾不徐地说道,“这是东澜一个擅毒之人亲手研制,刚制出来不过一年有余,就算给太医院方子,他们至少也要钻研一年半载,才能把解药配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