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颤抖,透着莫名的恐慌:“郁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屋子里只有郁棠和裴修竹两人。

    夜晚的新房里没有旖旎,没有暧昧,没有鱼水之欢,只有各怀心思和一片让人不安的气息涌动。

    郁棠平静地盯着他,嘴角的弧度蚀骨嘲讽:“非要我把话说得太直白?裴修竹,父皇为什么宠爱你,你比谁都清楚,你以为满朝文武都不知道?”

    裴修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盯着郁棠,眼神冷得像是随时准备灭口似的,可看在郁棠眼里,却觉得他在虚张声势。

    郁棠哂笑一声,阖上双眼。

    新房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裴修竹独自跪在地上,本是春末初夏的季节,就算是夜间也并不寒凉。

    可他却像置身于一座冰窖之中,浑身都冷,哪哪都疼。

    他甚至无暇去想方才抽他的人是谁。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弄清楚郁棠方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如何知道的?

    她是有确凿证据,还是故意用这些话来诈他?

    他不能乱,他要镇定下来,绝不能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