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铁骑踏平中原,自己登上皇帝宝座的那一天。

    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和欲望的光芒,那是对权力和荣耀的渴望,也是对未来的憧憬。

    而头曼,这个四十多岁的单于,就如同耄耋之年的老人,如此的犹豫不决,他那昏花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未来的恐惧,也有对权力的留恋,还有对儿子的忌惮。

    久久没有言语,只是沉默。

    头曼的一切行为都让冒顿心生厌恶,愤而转身走出营帐。

    凛冬的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过冒顿的脸颊,带来阵阵刺痛。

    他却浑然不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南方,仿佛要穿透这茫茫草原,直抵那片富饶的中原大地。

    他紧了紧身上的兽皮,粗糙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

    他,冒顿,草原上最伟大的单于,又回来了!上天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想起上一世的耻辱,临终前,他躺在冰冷的毡房里,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他后悔啊,后悔当初在白登之围时,舍大取小!

    若是那时一鼓作气,拿下刘邦,这天下,岂不唾手可得?

    可恨!可叹!

    更让他憋屈的是,后来竟然被刘彻那个小兔崽子给打得满地找牙!

    他东躲西藏,像只丧家之犬,哪还有半点草原霸主的威风?每每想起,都让他恨不得将刘彻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