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没有昏头到让士兵冒着城上守军火力强行攻城,而是将讨逆军装备的上百门火炮拖了上来,准备让京师的王公大臣听个响。

    就是听个响。

    别说这上百门炮了,再来几百门也不可能轰开京师高大的城墙。

    那城墙,修得真叫一个地道。惟一也很小心,担心城中守军会出来野战,或是偷他的营,所以一到前线就命令部队立栅挖掘堑壕,部署若干防御措施,并指出一定要有纵深防御措施,为此特命副将阎逢源负责这一工作。

    阎逢源就是当年常胜军的元帅,衙役出身很是能打,是时任山东总兵惟一的噩梦。众

    归降之后,却是大力提拔,短短两三年就将阎逢源从小小把总提拔为副将,其他常胜军归降的能打之人也皆得到惟一重用。

    这些人的加入使得山东绿营战斗力直线提高了好几百个点。

    出任讨逆军司令长官后,惟一便将军事指挥权完全放给阎逢源,自个做起甩手掌柜。

    不是惟一偷赖,而是他很清楚自家不是打仗的料,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外行看个热闹就成。

    这也是当年从贾总理身上学到的优点之一。

    阎逢源没有辜负提督大人对他的器重栽培,将各项事务安排得紧紧有条。

    讨逆军各部的火炮正在陆续往炮兵阵地集结,惟一便抽空同汪震、刘禾易、李弥等讨逆军将领骑马来到阜城门,远远用千里镜观察城中动向。众

    同部队官兵一样,这些将领也都头戴用白布裹了一层的白帽,甲胄上披一件白袍。

    由于白布短缺,部队还花了重金从民间收购百姓家的白被单,搞得京师附近的白布价格涨了数倍,害得不少正好办丧事的百姓跟着倒了大霉,平白无故多花了不少钱。

    千里镜中,阜城门一带的守军比较严整,并没有因为讨逆军的到来而变得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