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能不能成,却要着落在彭、陆二人身上。

    他好,大家就好。

    他不好,这两家伙就别想好。

    当然,贾六为人从不搞强买强卖,所以颇有耐心等着。

    只是,等来等去却等不到姓彭的脑袋开窍凑近说一句:“大人,是卑职记错了,鳌拜的家产...被番贼劫走的饷银不是九车,而是十九车...”

    “看来,你二人是不想同本官聊了?那成,你们自个去同温中堂说!”

    失去耐心的贾六面沉如水,抬脚便要走。

    天大的理,饷银丢了三万多两,护送官兵全部阵亡不是假的,独独活了彭、陆二人也是事实,这真要到温中堂面前说,能有说话的份?

    原本在老家安陆县当账房的彭晓寒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这一劫,去年就不该听大舅子的做这劳什子绿营的哨官。

    现在好了,本钱还没捞回来,倒是先担上杀头的罪了。

    一阵踌躇,终是咬牙拉住就要走出林子的贾大人。

    “大人,刚才是卑职数错了,丢的不是九车,是十车!”

    一车不到四千两。

    这钱不把你贾大人肚子撑死!

    不想,贾大人却愤而甩袖,怒气冲冲道:“你当本官是要饭花子呢!告诉你,小爷在京里逛胡同一月开销也不止四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