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当爹的真不疼自个儿子的?

    虎毒还不食子呢。

    一想到儿子懂事了,孝顺了,肯上进了,贾大全那酒喝得都比从前顺口,尿完了都不用再抖三下。

    “行了,回屋再睡个回笼觉去,栓柱说你昨天晚上又熬夜了?”望着儿子明显有些泛红的眼眶,贾大全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贾六笑着摇摇头,道:“没熬夜,就是把卷子的答案都背了下来。”

    “嗯,”

    贾大全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爹当年要是有你这份上进心,咱家也不至于混成如今这样。”

    这话带了些自嘲,不过也是事实。

    当年贾大全在旗里任过正四品的佐领,结果因为害怕跟兆惠去回部打仗送命,硬生生把前途给毁了。

    现在想来,能不后悔?

    说什么当官太苦太累,不及闲人自在,不过是他的自我安慰而矣。

    不说别的,要是他仍在旗内当着官,那新上任的副都统福长安能随随便便就将他贾家丢进出旗名单?

    “爹,我还是练练吧,咱家老太爷当年可是武将出身,我这个做重孙的总不能让他老人家跟着丢人吧。”

    贾六非要练练大弓,就跟前世开车一样,方向盘拿在手中那心才踏实。

    即便是走个过场,可形式主义的前提是得有形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