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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欢挂断电话,对上镜子里祁寒舟的视线:“我收拾她,你心疼?”

    祁寒舟俊秀的眉宇笼罩淡淡阴翳:“桑夏住院了,你下手不轻。”

    “活该!谁让她推小可下楼?我没废她的喉咙就够仁慈了。”

    应欢穿着黑色的蕾丝睡裙,站起来,裙摆摇曳,风光若隐若现。

    她款步走近祁寒舟,蜜茶棕的大波浪起伏如云涛,瓷白脸孔细腻无暇,瞥向台历,眼底噙着嘲讽,唇畔却嫣然无方。

    “你不陪着她,反而回家,是找我兴师问罪,还是履行夫妻义务?奶奶发话了,明年她必须抱孙子,你这么孝顺,肯定不会拒绝。”

    祁寒舟的轮廓立体冷峻,即便身着浅蓝衬衣也不能缓和脸上半分冷酷:“你想要孩子?我不会给你,这是你自己当初选的路。”

    当年祁寒舟不同意娶应欢。

    应欢以破坏应妧的眼角膜做威胁,他才不得不妥协。

    后来,应欢又设法爬了他的床。

    祁寒舟彼时暴怒,直言永远不可能把爱情与孩子给应欢。

    应欢指腹泛凉,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这辈子还很长,我们就慢慢耗吧,她死了,我还活着,你的妻子也是我,无论外头有多少模仿她的狐狸精出现,离婚两个字我们谁都别想。”

    祁寒舟眼神阴骘地盯着应欢:“所以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不如她。”

    “这不是外星人都晓得的?不用你三番两次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