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的心底突然腾起巨大的希望,她觉得程晏池兴许被自己动摇了,压低轻柔的音量继续道:“你不接受我没关系,可我不舍得你将来背负难听的骂名,我更没存心诋毁盛微宁,但假如她真喜欢你,就不该把你们的关系陷进万般难堪的境地。”

    程晏池忽地低低一笑,情绪意味不明:“你眼里,是我被她引诱,所以金屋藏娇?”

    舒曼愣了愣,不太懂程晏池话语中的玩味从何而来。

    “难道不是吗?晏池,凭你的条件,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是盛微宁不该,她是你不能要的女人。”

    程晏池气息沉敛,侧颜冷寂,又轻声笑笑。

    他终于正眼看向舒曼,眸光阴寒欲滴,嗓音仍旧清润平淡:“能不能要,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谁?”

    舒曼哑口无言,心脏猛然仿佛被程晏池捏爆了一般。

    她颓然垂下自己的手,面容布满委屈,所有曾经渴望倾诉的情意都在此刻化为灰烬。

    从没因为男人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掏心掏肺的感情被践踏得一文不名,这种认知令她无地自容。

    程晏池抖了抖手臂里的风衣,挺拔身影弥散迫心气势。

    他轻飘飘望向失魂落魄的舒曼,隔着朦胧雾气,沁凉如雪的声线警告:“管好你的嘴,你自己找麻烦,不代表你家人要承担后果。”

    幽冷的男声言犹在耳,舒曼哽咽着,魂不守舍抬头。

    包厢内只剩下她,以及那些飘逝无踪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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