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要是被调去西夏,以自己的头脑,能活三个月,那都是祖宗保佑。

    胖子偷瞄了沈平一眼,怕他真动了这个心思,连忙转移话题,“班直,这小子如此无礼,咱们怎么对付他!”

    “哼!老夫报仇从来不隔夜!”沈平冷哼道:“原本见他用变质酒制酒,还说要帮他请功,到底是节省了粮食,现在看来嘛...”

    “把他取缔掉!断了他财路?”胖子插嘴道。

    “蠢货!都说节约粮食了,你取缔他干嘛!要被人捅到官家那去,少不得要吃瓜落!”

    沈平瞪他一眼,怒其不争的说道:“你去知会监当那边,让他们去收税!一分都不许少!”

    “妙!咱官家要是见钱多了,少不得又要夸班直一番!”

    “呵!”沈平脸上淡笑,琢磨着王冈到底要找什么人。

    庆丰楼。

    伙计匆匆跑入最里间的一间房中,咽了口唾沫,说道:“掌柜的,王冈上了天平山,没多久就打了起来!”

    陆槐生打量了一眼喘着粗气的伙子,淡然道:“嗯,你去歇着吧!”

    “哎!”伙计退下。

    陆槐生环视着房中奢华的装饰,可惜的摇摇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了!可惜这三十多年累积的家财了!”

    叹息一声,他脱下衣服,解开胸前的绷带,露出一带可怖的伤口,用小刀缓缓的刮清上面的糊状物,直到有血水流下,他才放下刀,在伤口重新抹上一层药膏。

    整个过程很细致,他的手也很稳,但是从他口中不时传出的吸气声,显然这个过程并非想象中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