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下意识打量四周。

    他依旧在病房里,不过还是白天,不算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却驱散不了程献川身上的阴冷。

    是…梦…?

    程献川抬手摸了摸脸,又摸了摸后脑勺,这两个地方似乎还残留着疼痛感。

    “我…睡了多久?”他哑着声音问。

    助手说:“大概睡了两个小时,程,你的脸色很难看,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着助手脸上关切的神情,程献川飞速跳动的心脏缓缓平复下来,擦了擦额头残留的冷汗:“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还好只是个噩梦。

    程献川无比庆幸。

    “是吗?什么噩梦?”助手好奇地问。

    程献川不想去回忆,拧着眉道:“没什么,你的事情都做完了?”

    “是的。”助手回道,看着程献川笑,又问了一遍:“你做了什么噩梦?”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幽幽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程献川很不耐烦:“都说了没什——”

    话说到一半顿住,脸上表情也凝固了,低头死死瞪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