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虽不是我亲生的,可在我的眼里她就是我的女儿。”

    颜蓁很容易就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阳玄对云笙的那份疼爱,这也是她一直敬重阳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身为一个父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本就天经地义,何来‘求’字一说?你这丫头,莫不是在臊老夫这个父亲当得不够称职?”

    “你尽管放心,京城之中若是有人敢动阿笙一根汗毛,老夫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了阳玄先生的这句话,颜蓁对云笙安危一事上,登时放心了不少。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颜蓁正想起身告辞,阳玄忽然笑道:“丫头,你是个好孩子。”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裴澈那张脸。

    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

    学问上,阳玄笃定他远超常人。

    处事上,阳玄却总也看不清他最真实的面容该是什么样的。

    “你那夫君,”他顿了顿后,摇头笑道,“却是个有趣的。”

    颜蓁愣怔了一下:“有趣?”

    裴澈在旁人的面前,多半都是温润的、和煦的、甚至是惹人心疼的。“有趣”这个词,她实在无法和裴澈联系在一起。

    阳玄爽朗一笑:“老夫这么多年来,收过许多学生,说是阅人无数也是使得的。唯有你那夫君,倒是叫老夫都要佩服几分。”

    见颜蓁还是一脸木讷,阳玄不介意把话说得更加直白了些:“当初,他就算没有拜老夫为师,金榜题名的状元郎依旧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