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享受乐趣,只能看着后院众多美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就恨不得把裴澈千刀万剐了!

    他长到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裴澈不死,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裴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和在竹林时一般无二的轻缓:“大哥这是怎么了?”

    那眼底的警告之意,吓得裴宏瑟瑟发抖。

    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回到侯府了,他又重新发起狠来:“爹!你快杀了裴澈!”

    “就是因为他,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话一出,临安侯豁然起身,宋氏和林姨娘对此更是难以置信。

    “宏儿,你此话何意?”

    临安侯带着妻妾来到床边,关切地看着他:“你是说,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裴澈造成的?”

    这话说出来,不仅裴宏迟疑,就连临安侯都觉得荒唐至极。

    就算是将这口锅甩到二房的身上去,都比甩到裴澈身上要更加容易相信一些。

    裴宏抓住临安侯,鬼哭狼嚎的:“父亲,就是他!就是裴澈!”

    “他把我抓到......”

    裴宏正要一股脑地倒苦水,猛地瞧见裴澈正站在临安侯的背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