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一切?”

    裴澈索性将笔杆子丢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盯着宋氏看:“在侯夫人的心里,你所谓的‘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当真属于我,还是属于你?”

    宋氏不满地皱眉:“你是侯府里唯一的嫡子,这一切自然该属于你的。”

    “那就好办了。”

    裴澈很是无所谓的样子,让宋氏的心里越发没了底气。

    在裴宏的真面目暴露之前,她还总觉得他的主意太多,性子顽劣,时常对她阳奉阴违,叫她十分受气。

    可好歹在大事上,裴宏还是听她的话的。

    反观在面对裴澈的时候,无论她手段软硬,对方始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叫她根本无从下手。

    就像现在,裴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她不愿听到的。

    “我觉得父亲说的是,侯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愿意把爵位给谁都行。”

    不知为何,宋氏总觉得裴澈的笑带着一股子邪气:“我也看开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原本属于我的那些东西,说明这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我。”

    “所以,不论是谁来抢走侯夫人口中所谓的‘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都不会不甘心。”

    “侯夫人又何必耿耿于怀?”

    宋氏那握着椅子扶手的指关节都泛着白色,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甚至没办法再继续伪装慈爱的面容,失声尖叫道:“裴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