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激动劲儿过去,起哥才继续告诉我详情。

    原来要拆迁的不是我家在新安小区的旧屋,而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城郊祖屋。

    之前祖屋跟我家没半毛钱关系,被大伯和大姑两家分了,但二表姐误杀我爸后,她家付不起赔偿金,大姑就把她名下的那部分祖屋连同耕地一起赔给了我妈。

    现在政府要搞开发区征地,祖屋也在征收之列,我妈怕居延知道后搞什么幺蛾子,一直没敢告诉我,直到现在确定了补偿金额,她才让起哥接我回家,商量以后的事。

    我喜极而泣,抽纸巾擦眼泪。

    居延啊居延,没想到吧?拜拜了你!

    我一路又哭又笑,回到丽城的家,我妈和晏爸晏妈都在等我。

    我们像特务接头一样,把手机集中起来放在卧室里,然后聚在客厅里欣赏赔偿协议,密谋还债。

    连家祖屋和耕地在这次拆迁中获得了八百万的拆迁款。

    大伯和大伯母也已经收到消息,他们坐了今晚的火车,明早就能到丽城。

    因为租屋是我家和大伯家共有的,我妈在电话里说要平分拆迁款,大伯和大伯母都没意见。

    但晏爸不太放心:“丁姐,你大伯子和大嫂是答应了,但他家有三个儿子呢,那三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妈说:“放心吧!上回打完官司,房产过户后房本合同都在我这儿,他们不省油,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坐在我妈身边,把头点成小鸡啄米。

    现在我好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