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铁锤站起来,绕着锤柄团团转。

    蹲着坐着都会想上厕所。

    居延这个神经病!

    人渣!垃圾!大变态!

    黑暗长得仿佛被时间遗忘了,我快忍不住了,而且好像有一点漏了,难受得直用头撞墙。

    我需要马桶!

    什么桶都行!

    然后我想起了满地的置物盒。

    哎呀不管了!

    我摸索着拿起一个置物盒,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再一路摸墙,来到离门比较远的角落。

    脱裤子的时候我一直在流泪,但哭不出声,因为一出声就要用到腹部。

    忍太久了,腹部稍一用力就很痛。

    从小到大受到的伤害加起来,都没居延来得狠。

    他根本没把我当人。

    我妈再凶,也没这么关过我,也不会不让我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