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疼对居延狠狠发了一阵疯,把他的胳膊挠得一道一道的,头发也抓乱了。

    居延照单全收,逆来顺受,我住院几天,他公司也不去了,又是做饭又是喂奶,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月嫂看不下去了,她工作几天,觉得跟我熟了,就趁居延不在悄悄给我上课。

    “太太,像居先生这样的爱妻好男人可不多见啊,你瞧他这些天,事事亲力亲为,又肯给你花钱,遇到就得抓紧一点!女人要是嫁对了,这辈子都妥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儿能禁得住一再往上捅刀子泼凉水呢?等他心冷了不爱了,你后悔也晚了!”

    “你不愿意喂奶,他也没说什么,你瞧瞧外面,有几个不是母乳喂养的?母乳喂的孩子才健康呀……”

    我塞着耳机听歌,当她的话是耳旁风。

    后悔?

    开什么玩笑。

    不是这个祸害,我能刚上大三就生娃?

    过了几天,我出院进了月子中心,居延把那个月嫂辞掉了。

    我扶着扶手在房里练习走路,他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我说:“前头那个月嫂干得好好的,干嘛把她辞了?”

    居延说:“她话多。”

    “哦。”我走到沙发旁,坐下休息,然后仰头看着居延,“你不去看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