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就剩我们,坐哪儿都一样尴尬,坐副驾还自然点儿。

    路上,我跟他说:“居延哥,你不要接我妈的电话了,她老是让你干这干那,你可以直接拒绝的……”

    他突然说:“手怎么了?”

    “手?”我低头一看,“昨天切菜切到了。”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这种小伤不至于去医院啦,贴个创可贴就行。”

    我想了想刚才被截断的话,正要继续劝说他不要再被我妈驱使,他又问:“脖子呢?”

    脖子?

    哦,是大堂哥掐的,都过去这么久了,难为他还惦记着。

    我说:“早就消了,谢谢你关心我。居延哥,警察还没把镯子追回来,等追回来后我会还给你的……”

    话音未落,车子突然提速。

    居延抿着薄嘴唇猛踩油门,原本四平八稳的大奔瞬间变脸,接连变道,呼啸着超过前面的七八辆车。

    车速很快超过了城市限速,还在不断上升。

    我紧张的抓住安全带。

    他在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