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天都在想居延的话,越想越心塞。

    那句“跟了我吧”怎么听都不像告白,倒像是要包二奶。

    有钱人示爱这么简单粗暴吗?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他,对刚上大学的小姨子示爱,骂他变态也不冤。

    如果让别人听到,他被当成不正经的人也就算了,我这个有撒谎前科的人更会被审视质疑。

    我应该立刻把他打包扔进记忆的垃圾桶,从此划清界限,当没认识过这个人。

    可是……

    他看着我的时候,那种和晏落截然不同的浓烈目光就像烙在了我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被他抓过的肩膀也在隐隐作痛。

    只要一想起他,我心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我该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不,我怎么会喜欢那个神经病!我喜欢的是晏落!

    我冲进洗手间洗了个冷水澡,一边哆嗦着洗一边大声唱:“睁开眼吧!小心看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

    我妈路过,咣咣拍门:“在里面鬼哭狼嚎什么,吵死了!”

    让冷水一淋,脑袋终于冷静下来,我冻得直打颤:“妈……给我拿身换洗衣服……忘拿了……”

    在家待了两天,金禽兽的热度开始下降,知道我在那里补过课的邻居还有爸妈的同事也差不多都在手机或者线下表达了关心,就连大伯母也打电话过来问了问——我妈把我花大钱补课的事也跟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