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经是夜幕降临,父母已经做好了饭在家等候。

      一份蔬菜豆腐汤,一份腌菜,杂着小米的白米饭,没有任何荤腥。

      王和垚却知道,这在浙东,已经是不错的伙食了。

      “垚儿,你听说了没有,大岚山的巡检司,被土匪给洗劫了?”

      一进门坐下,王士元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儿子这一阵子和余姚县令走的近,他是既高兴又担心。县令可以保护儿子,但万一走漏风声,让这些狗官知道自己父子的身份,他又是忧心忡忡。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他整日里坐卧不安,连冒险去刘寡妇家的念头,都给压了下来。

      至于儿子将来的选择,他倒是不担心。儿子既然答应了不为满清官府卖命,就一定会言出必行。

      洗劫!

      王和垚不由得莞尔。

      父亲这个词,用的真是“岂有此理”。

      “垚儿,你别笑!这可不是小事!你这几天出门,也要当心!”

      王胡氏一本正经吩咐儿子。

      儿子怎么看,都有点放荡不羁、二不挂五的意思,她还真担心儿子弄出来点事情。

      “阿爹、阿母,我已经知道了。大岚山巡检司的巡检被杀,巡丁也死伤了十几个。他们还绑架了高县令的儿子,要高县令拿三千两银子赎人,否则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