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廷坐在石凳上,神色木然,一言不发。

      他目光迷离,看着前方,学子们的“仗义执言”,他似乎并没有听到。

      “不然又能怎样?杭州有三四千旗兵,就凭李治廷,还有你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王和垚停下脚步,冷冷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论打嘴炮,他可不服任何人。

      “那也不允许你在这信口雌黄!”

      “你算什么,要你在这装好人!”

      又有学子不屑地怼起了王和垚。

      “不是我小看各位,我现在要去杭州给李治廷报仇雪恨,你们谁愿意去,谁愿意去?”

      王和垚沉下脸来,本来要走,反而留了下来。

      这些学子,手无缚鸡之力,许多人都梦想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又岂会为李治廷出头,杀官造反,将自己逼于危墙之下。

      至于那辫子,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什么,也比不上个人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家的气节,早已经丧失殆尽了。

      王和垚的话,让学子们面面相觑,随即有人虚心或恼羞成怒地反驳了起来。

      “你要敢去,我们都敢去!道不同不相为谋,赶紧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