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重中之重,就是让宁波走上正轨,通海裕国,恢复盐政,为义军源源不断提供银钱。

      宁波港、盐场,必须在他的手上尽快恢复起来。

      远远地,一艘船只靠岸,跟着士卒们押着一群被绑着的汉子走了过来,后面还有独轮车等。

      “将军,这是贩卖私盐的盐枭,该怎么处置?”

      士卒上前,向陈遘禀报。

      “盐枭?”

      陈遘打量着一群盐枭,衣衫虽然破旧,个个光着脚板,但戾气满满,人人满面风霜,显然都是刀头舔血的桀骜不驯之徒。

      不过,盐枭们身上没有血迹与伤口,看来兵不血刃,战事相当轻松。

      “将军,这几个是抓到的,还有十几个驾船逃离,没有追上!”

      士卒指着后面的独轮车:“车上就是他们的私盐,人赃并获!”

      “将军,贩卖私盐,对抗官府,扰乱行市,必须严惩!”

      王琰在一旁劝道。

      沿海虽然实行迁界,片帆不得下海,但仍有一些海民冒险晒盐贩卖,官府很多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免激起民变。

      不过,如今杭州府要恢复盐政,这些盐枭又被抓个现行,算他们倒霉。

      陈遘过去,从独轮车上的盐袋里抓起一把盐,白花花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