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虽是朝廷官员,但牧守杭州,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并无害民之举,求大人明察!”

      一个四旬左右的官员从容说到,面色平静,很有些宠辱不惊的意思。

      看王和垚的目光扫过来,钱塘县令鲁又翁赶紧上前。

      “大人,此人是浙江巡抚陈禀直,是旗人。精明强干,兢兢业业,就是对百姓……狠了些。”

      “狠了些?”

      王和垚冷冷一笑,看向了仁和县令包世宁。

      “大人,此人不是一般的狠,可为酷吏。比如勒索城中各大药商,为其无偿提供昂贵药材,用以供应京师的宫中,凡违抗者或下大狱,或以通匪论处。再比如前年……”

      “包世宁,你这个小人,狗奴才,你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

      包世宁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跪着的陈秉直面红耳赤,大声怒喝了起来。

      平日里这些下官点头哈腰,跟狗一样温顺,今天竟然如此嚣张,连主子都不认了。

      “狗日的,这个时候还敢耍官威!”

      赵国豪上去狠狠几巴掌,打的陈禀直满嘴是血,脸都肿了起来。

      “大人,前年满城的副参领胜保当街劫掠女子季小婉,在府中蹂躏后将其放出,季小婉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下官将状子递到巡抚衙门,反而被陈大人一番痛斥。季小婉家人告状到巡抚衙门,被他乱棍打出,还将季小婉的兄长关入大牢,后以纹银三千两赎出。”

      包世宁咬咬牙,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戴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