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数着兔子肋间的血管分支,一边故作镇定地回答:“毕业论文数据不够。”

    我心里清楚,这个借口破绽百出,根本骗不了任何人,可眼下也只能用它来应付这些好奇的目光了。

    “就你?毕业论文数据不够?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们。”陈薇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不过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等你想说了,随时都能找我。”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熟稔又自然,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傍晚,图书馆天台堆满了考研资料,一片狼藉。

    我坐在角落里,在《法医病理学》第217页夹进了素斋馆的茶包。

    泛黄的纸页上,“低温损伤”章节的批注还留着沈绫夏的香水味。

    那天,她就坐在我身边,指着郑少的尸检照片,语气笃定地说:“看这冰晶形态,至少经历了七次冻融循环。”

    她说话时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张照片和她的分析。

    如今,茶包上的太极图在我的体温下仿佛变得滚烫,就像她最后那条短信留给我的余温,让我难以忘怀。

    宿舍楼下的快递站排着长长的队伍,人群嘈杂,我站在队伍里,满心都是不安。

    终于拿到了那个匿名纸箱,寄件地址栏上画着一个神秘的菱形符号,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拆开层层气泡膜,一个青铜钥匙造型的U盘出现在眼前,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在召唤着我去揭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它插入电脑,监控视频瞬间自动播放:

    穿着潼城二中校服的男生正在便利店购买卤肉饭,收银小票上显示的日期竟然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