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悬魂棺。"沈绫夏的剑穗无风自动,"用至亲遗物养煞,你们罗家真够狠的。"

    话音未落,最近的三口棺材同时炸裂。

    裹着尸蜡的父亲破棺而出,他胸腔里插着的铜钱剑正是祠堂供奉的那把。

    我想起七岁那年偷玩铜钱剑被罚跪,父亲用剑脊抽我手心时说过:"这剑斩过三百怨鬼,出鞘必见血。"

    此刻那柄剑正滴着我的血。

    "爸......"我刚开口,铜钱剑就贴着耳廓飞过,削断几根发丝钉入岩壁。

    父亲腐烂的面颊抽搐着,露出镶在牙床上的青铜钥匙——和我口袋里那枚一模一样。

    沈绫夏的雷击木令牌拍在父亲天灵盖,炸开的电光里闪过记忆残片:

    1999年暴雨夜,父母在祠堂前挖坑埋下青铜匣。匣中婴儿的啼哭穿透二十年光阴,那竟是我出生时的襁褓。

    "小心!"周队长把我扑倒的瞬间,整条甬道开始坍缩。

    坠落的碎石中,无数青铜锁链从地缝钻出,链节碰撞声组成诡异的安魂曲。我摸到腰间冰冷的莲花钥,它的花瓣不知何时完全绽放,花心射出光束指向祭坛深处。

    沈绫夏咬破食指在剑身画符,血符亮起的刹那,整座地宫响起万千怨魂的哀嚎。

    她的重瞳完全变成金色:"跟着光走!这是锁龙窟在给你开路!"

    我们踩着翻涌的地砖狂奔,两侧青铜柱上的浮雕纷纷活化。

    那些扭曲的人体挣脱束缚,像剥皮的青蛙般弹跳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