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倾尽全力,纵然败了,所有后果亦当坦然认之。

    若为此纠缠不休,泣涕求饶,才真是徒惹人笑话,又失了气度。

    他是赵家子嗣,是崔家儿郎,这膝盖骨到底是不能弯的。

    思绪走到此处,赵怀朗心中已有决断,便缓缓转过身来。

    “路遥。”

    声音沙哑,却冷静沉着。

    “王爷。”

    路遥急忙俯身来听。

    赵怀朗摇了摇头,“莫要再唤我王爷了,扶我起来,就到那边的书案去。”

    路遥动了动唇,眉宇间溢出一丝哀色,还是听话地手上用了力,将赵怀朗搀了过去。

    不过短短十几步路,赵怀朗坐下后,竟喘得心口闷疼。

    他自嘲一笑,让路遥取来一旁的冷茶,研墨起笔。

    路遥见一向气宇轩昂的王爷竟面色惨白至此,不由喉间酸涩,低声唤了句:

    “王爷。”

    赵怀朗停了手中动作,偏头来看路遥,哑声开口:“路遥,出宫后你便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