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冷凝,直视着怒气冲冲的陆云铮,淡声道:

    “前些时日,陆副指挥使贸然退亲的传闻传遍京城,前因后果本官已然知悉。”

    “依照我大盛律法,退婚之日起,则嫁娶两不相干,没有暂时退婚之说,亦无退婚后纠缠不休之理。”

    “且副指挥使三心二意在前,背信弃义在后,如此行为不检,人品有亏,不知是否当得起巡城护民之职。”

    “再者,昭勇将军教子无方,纵子毁约,检举之信本官明日便送往御史台,想来被弹劾后,昭勇将军会懂得如何严加管教,令副指挥使痛改前非。”

    若不是在朝堂上,亦或在大理寺,江浔极难得说出这样长的一番话。

    陆云铮见江浔字字威胁,不由面色大变,冷刺出声:“江大人,你这是要公报私仇,徇私枉法吗!”

    江浔闻言轻笑道:“本官与副指挥使无仇无怨,何来公报私仇一说?”

    “至于徇私枉法,副指挥使,本官方才所言,哪句不属实?”

    陆云铮见江浔如此寸步不让,气得咬牙切齿。

    若父亲当真因他被弹劾,只怕他回府越发艰难,惜枝也要跟着再受委屈。

    他不信江浔会当真心悦沈嘉岁。

    他们二人性情大相径庭,犹如冰炭不同器,绝无可能走到一起。

    江浔只怕也是看中了定国将军府的权势,想来出英雄救美的俗烂戏码罢了。

    “江大人,沈嘉岁只会舞刀弄枪,粗鄙鲁莽不说,还不解风情,不似旁的女子能为你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