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来得太急,安阳伯的额上甚至淌下了汗珠。

    院中一片狼藉,什么香案贡品他早已见怪不怪,毕竟西院从前也没少办过各种法事。

    只是此时安阳伯夫人跪坐在地,脸色煞白中带着蜡黄,当真吓了他一跳。

    怎的十日不见,感觉夫人又消瘦了许多?

    他匆忙迎上前去,在安阳伯夫人跟前蹲下,可还未开口,就注意到了地上开裂的桐木人偶。

    木偶是趴着的,下面还垫着一张黄色符纸。

    安阳伯忽然生出了极不好的预感。

    他急忙伸手捡起木偶,翻过来的瞬间,就看到了一张有血色晕开的符纸。

    上面写着的,是江浔的生辰八字。

    安阳伯整个人猛地一抖,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御林军毫无预兆围了安阳伯府,可能不是因为江浔,而是因为自家夫人。

    “夫......夫人,这是什么?”

    安阳伯夫人的目光随着木偶移动,但两眼空空,似乎根本没听到安阳伯的声音。

    这时候,南风走上前来,将另一张符纸递到安阳伯面前,并附耳低低说了什么。

    安阳伯闻言彻底僵在原地,圆瞪的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面白如雪。

    这时候,御林军统领温成业走上前来,抽走了安阳伯手中的木偶,又冲南风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