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的旨意很快就传开了。

    荣亲王府赏花宴那日的细节虽未公开,但众朝臣都不傻,一看荣亲王世子都获罪去守皇陵了,心里头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这一回啊,襄王爷真是栽了个再也起不来的跟头了。

    可对襄王爷出手的究竟是瑞王爷,还是皇孙那边,众人却觉扑朔迷离,瞧不清了。

    赵怀朗离了清乐殿,一路直往山下去,入了崔家所在的馆驿院子。

    吏部尚书崔道元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沉沉,“所以,王爷就这般轻易被江浔使计调走了?”

    赵怀朗微微紧了呼吸。

    外公私底下向来唤他朗儿,唯有气怒之时,会疏离地唤他一声王爷。

    “今日江浔既然会以太子妃的由头将你引走,可见你与太子妃的私事,江浔已然知晓得一清二楚。”

    “王爷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太子妃对江浔深信不疑,以心腹交托,毫无隐瞒!”

    “这样一来,江浔再无顾忌,只管全力以赴即可。”

    “可王爷你呢?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束手束脚,何以成大事?”

    崔道元说到此处,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可见当真是气得不轻。

    赵怀朗心知此番确实是自己的错,乖乖听了训,心中也难免懊悔。

    崔道元一瞥赵怀朗这模样,心头蓦地一软,片刻后轻叹一口气,也温和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