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嫣然一笑,轻轻回握过去,嘴上却笑道:“可敦从小性子皮,若要说糗事,只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拓拔宁瞧见长公主的笑容,终于安了心,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现下殿里殿外伺候的,除了外祖母身旁的肖嬷嬷,其余是半点不敢信了,下黑手倒不至于,就是担心有耳目。

    容太妃这会儿安坐不动,目光却定定落在长公主身上,直到瞧见她们母女俩隐蔽的互动,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三人在殿中又说笑了一阵,夜渐深,便歇下了。

    长公主亲眼瞧着容太妃上了榻,这才安心离开,去往偏殿与拓拔宁睡一处。

    四下寂静,身旁的动静便尤其清晰。

    长公主良久不曾听到拓拔宁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偏过身去,轻轻攥住了拓拔宁的手。

    拓拔宁似乎早已等候良久,立刻回过身来,往长公主怀中挤去。

    “可敦——”

    拓拔宁闷闷喊了声。

    长公主面露柔爱之色,轻轻摸了摸拓拔宁的后脑勺,将她拢紧了。

    良久,长公主压低的声音响起:“宁儿,是可敦对不住你。”

    拓拔宁赶忙摇了头,又从枕间仰起头来,却见长公主眼里透着沧桑,已微红了眼眶。

    “宁儿,深宫的女人......像是折翼的鸟儿,看似光鲜,却再也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