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有些颓败的叹口气,又看向魏时云:“你要不问问上回来过的王意之,他毕竟在京城长大,你看他有没有办法。”

    魏时云就点头:“我明日去问问。”

    这边四月回到房间后就独自坐在了窗前,沉默不语的呆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春桃过来看着四月那发红的脸颊,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见,她忍不住开口道:“二姑娘,要不奴婢给您脸上擦些药吧。”

    四月看向铜镜,只见到自己的半张脸通红,细看甚至还有些青紫。

    刚才父亲的力道很大,她当时要不是后面有椅子挡着,恐怕又会被他打得摔到地上。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因为魏长安的事情,她已经被他们打了好几个巴掌了。

    无论她说什么,她们都不愿信她。

    一如当初大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肯信是顾容珩强迫的她。

    魏长安是父亲和母亲的珍宝,顾容珩是清正权贵的内阁首辅,而她又有什么,争辩不过是自取其辱。

    四月只觉得累极,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袖间,再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如今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春桃自然也知道四月是委屈的,特别是刚才夫人的那句话,二姑娘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即便再偏心也没道理偏心到这地步去。

    以为四月是伤心这事,她也有些同情四月,小声安慰道:“二姑娘,刚才夫人的话也不过是气话,您也也别想多了。”

    哪想四月却埋着脸闷声哽咽道:“母亲的话我没放在心上,我也根本不想呆在这里。”

    春桃一愣:“这儿是姑娘的家,姑娘不待在这儿要去哪?”

    四月仍旧埋着头,泪流不止:“我知道母亲和父亲不喜我,大哥亦是更喜欢长安,我留在这处确像母亲说的,大家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