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下次吧。”仝宴明显很失望。宁熹瞬时就有些火大。

    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又耐着性子再强调了一遍:“你答应过,不打扰他的。”

    “这不叫打扰吧?我又不会告诉他真相,我只是带他出去玩而已,就跟上次带他出去吃饭一样,很平常的事情,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宁熹:“…...”

    “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是孩子的父亲,想见他,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吧?我又没说相认,我只是想见。”仝宴说得理直气壮。

    宁熹便也没了好语气:“见就是打扰。”

    对方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好笑的那种笑:“那他每天见那么多人,也都是打扰?别把事情想复杂了。”

    说完,也不等宁熹回应,就接着道:“既然你们不在沙溪,那我就也不在这里逗留了,再见。”

    然后,电话就挂了。

    宁熹无语到了极致。

    将手机“啪”一声扔到边上的位子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

    想着以后这样的纠缠肯定不会少,顿觉头疼得很。

    老朱从前方的后视镜里看了看坐在后排的宁熹,有些好奇她接的谁的电话,火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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