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漫兮鸭舌帽、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厉擎屿正靠在重症监护室外间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是睡了过去。

    连她走到他跟前,他都没有察觉。

    王漫兮一手抱着鲜花,一手碰了碰他胳膊,轻声唤他:“擎屿。”

    厉擎屿才睁开眼睛。

    见到是她,也没多少意外,坐起身子:“你怎么来了?今天没有通告?”

    声音哑得厉害。

    王漫兮秀眉微蹙,将手里的花束放到边上的茶几上,摘了墨镜和口罩:“你这是多久没回家了?”身上还穿着周五那天发布会时的衣服。

    胡须也没刮,下颌和嘴上都长出了青茬儿。

    她从没见他这么憔悴过。

    厉擎屿没回答,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问她:“吃过饭了吗?我叫杨痕订饭。”

    “不用订我的,我中午不能吃,下午有个旗袍戏,得瘦。”王漫兮在他边上坐下来。

    厉擎屿看了看她:“你这样不行,身体重要,殷焰还养不起你不成?”

    王漫兮抿唇,低垂下眉眼没做声。

    厉擎屿也没多言,低头给杨痕发消息。

    “外婆情况怎么样?”王漫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