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瞳孔一缩,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七年前,她醉酒睡的那个陌生男人是厉擎屿!

    所以,刚刚那个小男孩是她跟厉擎屿的孩子!

    所以,那个小男孩的侧颜才那么像厉擎屿!

    会是这样吗?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一样,他摇着头,自我否认:不,应该不是这样,如果是,厉擎屿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自己不知道。

    他得去查一下七年前的事情。

    对,好好查一下。

    *

    酒店房间里,宁熹边收拾着行李,边跟童弦音打电话。

    “一会儿我跟怼怼就回沙溪了,给你说一声。”

    “嗯,我有点事,就不能去送你们了。”

    宁熹听她声音闷闷的,怔了一下:“昨天晚上你跟殷焰去看花瓶看得还好吗?他怎么说?”

    电话这头,童弦音也在收拾行李,听到这句话,就停了下来,面色黯然。

    却还是没讲实情,弯了弯唇道:“你JACK出手,他还能怎么说,自然是满意得很。”

    她不想说赔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