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迟疑,余先生问:“什么?”

    沈仲书也说:“先生但讲无妨,我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也罢,”顾蓉蓉叹口气,“谁让我与余先生有缘呢?”

    “你的问题,在于心和肝,”顾蓉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跳快且紧,力量稍显不足,多半是心力亏损。”

    沈仲书眸子微眯,七成不信。

    顾蓉蓉继续说:“不知你是做什么的?依我看,多半与你做的事有关,常年精神紧绷,心力交瘁,方导致此症。”

    此话一出口,沈仲书眼睛微眯,只剩下三分不信。

    “这也就导致,心忧惧而无法排解,连累肝脏受损,肝气郁结,尤其看你有温润公子气质,若是平时遇见的是同类人也就罢了,若不是,秀才遇上兵,整天郁闷不得舒解,就更会加重此症。”

    “一边在心里暗骂他们白痴,一边面上保持和顺,尤其是你面对你的上峰时,最为严重。”

    “心和肝互相影响,互相克制,”顾蓉蓉幽幽叹气,“这位兄台,恕我直言,你可真要小心,等心肝被内火烘得漆黑之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沈仲书眉心跳了跳,觉得顾蓉蓉说得极准又好像有点离谱,这种感觉好生矛盾又奇特。

    余先生愣了愣说:“那大夫可有解决之法?”

    顾蓉蓉略一思索:“要熬草药怕是不行,药方奇特,怕一时凑不齐。”

    “不知需要用到什么药?”

    “早上沾了露水的雀花花芯一株;沾有红药泥的人蜈蚣足十二对,三年龄的云罗壁虎断虎三条,还有八岁狼的狼心半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