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您想去的地方,不拘是哪儿都是可行的。”

    此人出人意料的恭敬让桑枝夏莫名觉得不太踏实,正迟疑间就听到了徐璈的声音:“枝枝?”

    徐璈的脸色不太好看,快步走出来把桑枝夏拉到了自己的侧面,眸色深深:“江遇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呦,你这话说得可真真是伤人心了。”

    被叫做江遇白的书生顶着一张受伤失血而惨白的脸走出来,满脸苦色:“徐璈,我是来跟你叙旧的,结果你……”

    “我跟你有什么旧可叙?”

    徐璈不耐道:“你……”“怎么就不能叙了?”

    江遇白一脸哀怨地看着徐璈。

    明明是个大男人,脸上却扭捏出了深深的幽怨:“咱俩好歹也是十八年前一起滚过泥堆的情分,能叙的内容可比你想的深多了。”

    “再说了,多年不见故人重逢,我这个当弟弟的只是想跟嫂子问声好,你至于这么防着躲着?”

    江遇白几句话把徐璈的脸气出了菜色,转而对着桑枝夏变戏法似的瞬间变了脸,温儒有礼地拱手问好:“小弟江遇白,给嫂子问安。”

    桑枝夏敏锐地侧身避开了他的礼,颔首客气道:“阁下客气了,一介村妇当不得如此大礼。”

    江遇白不知想到什么低笑出声。

    桑枝夏不动声色地勾住了徐璈的手指:“你既是有正事儿,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只是我有些不舒服,你要不先送我回去,片刻再回来叙旧?”

    徐璈眼中骤添一抹暗色,扔下了江遇白,护着桑枝夏径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