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要把砍来的柴烧制成木炭就能拿出去卖钱了,然而砍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桑枝夏把淹没好的药草递给徐璈,单手托着下巴说:“要想烧炭去卖,就需要很多很多的柴,有一个算一个,能动的就必须全部都动起来。”

    如果可以盈亏自负,自己只需要管自己的肚子,那倒是无所谓,她能自己干。

    可最大的痛点就在于徐家现在要活命的是一大家子。

    不先让这些人吃饱了黄连,他们怎会晓得果子不苦?

    徐璈没想到她耍了这样的小心机,怔了一瞬嘴角无声上扬。

    “你昨天跟我说,暂时不急烧炭的事儿,就是因为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

    “一开始就提烧炭是个门路,那十有八九不是嫌柴刀重就是太沉了背不动,那边几个花花肠子就跟脸上的褶子一样多,最后到头来说不定徐明煦都能一日捡回来三根小树枝,他们合起来还找不足一背篓的柴。”

    所以干脆就先让这些放不下身段的大爷们先被人间疾苦揉搓一顿,等搓得差不多了,砍柴也就没那么辛苦了。

    徐璈想了想,失笑道:“你说得在理,是我片面了。”

    她的这点儿小心机瞒不过知情的老爷子。

    可老爷子却什么也没说,可见其实也是赞同的。

    见他不反对自己的所为,桑枝夏调侃道:“只是这样一来,你就必须再跟着遭几日的罪了。”

    徐璈不去,他们也是不会去的。

    这个法子的成本不高,唯一被牺牲的就是徐璈。徐璈对此并不在意,笑笑说:“我还行,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