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撒上一点儿切碎的野山葱,和汆烫好的野菜,加点儿油盐就是一餐。

    但她想到干了一天苦力活儿的徐璈,果断手起手落往沸水里敲了几个鸡蛋。

    灶上传出的面香浓郁,一直窝在屋里不见动静的人也接二连三地走了出来。

    徐二婶审阅似的看了看灶台上摆好的面碗,挑剔道:“这还差不多,也是时候该弄点儿别的吃食了。”

    整日喝粥算怎么回事儿?

    肠子都喝寡了!

    桑枝夏听完呵呵一笑,把两个大的面碗递给她:“二婶,这是祖父和祖母的,帮着端过去吧。”

    饭席上当以长辈为先,徐二婶对此没什么意见,端着碗就赶紧过去了。

    可等她再折身走回来时,灶台上却只剩下了案板上生冷的面条和一锅浑浊的面汤水。

    桑枝夏把剩下的几碗都摆在了一块板子上,无视她震惊的目光对着徐璈说:“最大的那碗是你的,端走。”

    徐璈顺从地伸手。

    她接着说:“婆婆,这碗是您的。”

    “明煦和锦惜的在小碗里。”

    剩下的一碗就是她自己的了。

    她做了数量足够全家吃的面条,可最后煮熟了捞进碗里的就只有这么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