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

    徐明辉神情紧绷地朝着堂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祖父这样能等得了十日吗?!”“不然我现在带着你去当街抢了能治的大夫回来吗?!”

    兄弟二人红着眼互相瞪视,相似了四五分的脸上散开的,全都是不敢对旁人言的怒气。

    老爷子病了,他们比谁都心急。

    徐明辉自知失态,攥紧了拳头反复吸气,困兽似的原地转了一圈,咬牙说:“我知道有个人说不定能行,我去求他。”

    徐璈眯眼:“谁?”

    “陈年河。”

    徐璈眉梢剔起。

    徐明辉使劲儿吸气:“我在县城里打听到的消息,陈年河在三日前刚抵达了西北大营,跟他一起随行而来的有御医。”

    县城里的医馆镇上的药房,甚至是附近村落中说得出名号的村医,这些日子能请到的他们都设法请到了,作用都不大。不愿相信老爷子的病的确是无力回天的情况下,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大夫的医术不佳。

    御医不一样。

    那是从宫中出来的圣手,医术自然在这些乡野大夫之上,若能请了御医回来,此事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带着随行御医的陈年河跟徐家有仇。

    这仇还跟徐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