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春素来老实,邻里们比起大闹婚礼现场的姜楠,还是更信艳春一些。

    此时,不免有人站出来,意有所指的劝气得直翻白眼的周母道:“周家嫂子,你听我们一句话,我们都晓得你们家是好人,最是助人为乐好同志,但你们不能随便就被人三言两语骗过去了,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乡了,总好过一个没相识多久的黄毛丫头。”

    “你们——”周母是真气啊,可她的本性与涵养让她做不到像叶兰那么不要脸,只能气得直跺脚。

    再看那叶兰,表情可是得意。

    姜楠还在因为艳春那句指证而愣神,这件事情原本她不用干预,却是念在艳春可怜的份儿上才好言相劝,结果一转身就被对方刺了一刀。

    周母战斗力不够,姜楠又还没回过神来,这看在其他乡民眼里就是无话可说了。

    众人再一次对着姜楠指桑骂槐地指骂起来。

    “你说是我们家强留你们要讹诈骗钱,是吗?”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揺着轮椅出来的周洵,已经稳稳停在姜楠身前。

    周洵当初可是名副其实的团长,上过战场,参加过剿灭特务的行动,挖过地雷,闯过火场,那份历经生死的肃杀一旦放出来,哪里是这些天天对着一亩三分地的农民所能对抗的?

    叶兰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艳春则更加瑟缩起来。

    周洵低喝道:“我再问一遍,叶兰同志,请把刚才你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叶兰猛一个打颤,这才想起周洵现在废了,但那确确实实是手上沾过人命的。

    艳春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围观的邻里全都噤若寒蝉,没人再敢插话。

    “说!”周洵又催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