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的声线微微绷紧了:“暂时不用,等过几天再说……”

    他右手手臂的刀伤还是昨夜匆匆处理的那一遍,此时此刻正在持续钝痛。

    周洵下手狠辣,对自己一点也不留情,还好昨天被他抓到手上的是水果刀,刀刃不长,锋刃不利。

    要不然以周洵那架势,非把右手弄废了不可。

    绵延的疼痛成了周洵维持清醒的唯一有效方法,他又简短交代了两句,便压抑着情绪挂断了电话。

    周洵仰靠在轮椅上发了一会儿呆,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了,动作利索又有条不紊地将电话机藏了起来。

    脚步声的主人是周大川,他今天开始要放两个礼拜的农忙假,学生们几乎都离校回家帮忙了。

    因为跟老师交流了几道尤其难解的问题,周大川算是走得最晚的,直到这会儿才回到家里。

    周大川知道这个时间点母亲和姐姐肯定在外忙活,大哥和大嫂应该在家。

    可是他回来,屋里空荡荡静悄悄的,周大川到处找了一圈,总算在老屋这边看到了周洵:“哥——你咋跑这儿来了?”

    周洵面色很淡:“没什么,过来找个旧东西。”

    “哦,”周大川不敢质疑大哥的举动,转着眼睛看了一圈,“咦?我嫂子呢?”

    周洵搬出了他一早就想好的理由:“她被隔壁市邀请去做培训了,要几天才能回来。”

    “大嫂真厉害!”周大川发自内心地夸赞,“才没露几手,就到达可以去给别人讲课的高峰了。”

    周大川不说还好,一说就相当于又往周洵的心口扎了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