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老爷子那边需要适当维护关系……”

    “没关系,除了稚稚,我早就没有其他家人了!”

    傅明宴声音低沉,他永远忘不掉母亲的死。

    监护仪的滴答声刺破寂静,宋晚稚睁开眼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输液架上摇晃的葡萄糖袋。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横冲直撞,左手背的留置针连着蜿蜒的透明软管,皮肤下透出青紫的瘀痕。

    消毒水的气味在呼吸间游走,取代记忆里雪屑暴舞的寒冰,望着窗外被夕阳染成琥珀色的枝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

    红姐和小张眼眶发红的站在病床边,沧桑的模样显然是接连几日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醒了!”小张的惊呼带着哭腔,“医生说你可能会永久性冻伤”

    红姐立即按住小张颤抖的肩膀,经纪人标志性的红指甲掐进对方毛衣。

    小张的阅历终究没有红姐高,瞬间哭出声来,在接到剧组发来的消息时,两人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走时候还好好地,结果回来的时候唯独缺了宋晚稚一个人。

    小张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剧组一同进入到雪山内部拍摄。

    宋晚稚转动酸涩的眼珠,看到镜面窗映出自己惨白的脸,氧气面罩在呼吸间蒙上薄雾。记忆如断裂的胶片——呼啸的风雪,突然塌陷的雪坡,冰碴灌进领口的刺痛。

    “都怪我,如果我那天能跟着一起去,你就也不会出事儿了……”

    小张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