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李望舒没想到还能遇上熟人。

    机舱内灯光昏黄,李望舒正低头系安全带,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温润的男声:"好巧。"

    她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张述怀站在过道里,白衬衫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身后空姐推着餐车经过,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饭香味。

    "确实好巧。"李望舒礼貌性地笑了笑,余光瞥见何遇正在放行李的手顿了顿。

    张述怀的座位就在过道对面。他去往座位前,袖口不经意擦过李望舒的椅背:"出国比赛?"

    "嗯。"李望舒点点头,感觉到身旁的何遇正在调整座椅靠背,动作幅度比平时大了些。

    "看来开学又能听到你夺冠的好消息了。"张述怀说道。

    “没那么十拿九稳的。”李望舒刚说了句话,何遇已经将毛毯抖开,轻轻盖在她膝上:"空调温度低。"

    "我睡会儿。"她将毛毯拉到下巴,闭上眼睛。何遇立刻调暗了阅读灯,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飞机穿过云层,机身微微颠簸。李望舒感觉有人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肩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张述怀压低的声音:"你们......"

    "未婚妻。"何遇的回答简短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机舱内灯光渐亮,广播里传来空姐温柔的降落提示。

    飞机平稳落地。李望舒揉了揉有些耳鸣的耳朵,看见张述怀提着行李站在过道上,朝她微微颔首:"下次见。"

    "下次见。"她礼貌性地挥挥手,转头发现何遇正盯着舷窗外,下颌线条绷得极紧。

    直到张述怀的身影消失在廊桥尽头,何遇才收回视线,语气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酸意:"他是之前在KTV跟你告白那个?月亮,你觉不觉得自己魅力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