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娶云疏桐,本来就是贪图她的嫁妆,哪肯补上账本上的库银。

    商量无果后,他瞪了云疏桐一眼,愤然离开。

    既然明着要不给,那就别怪他来暗的!他不信云疏桐不休息,一直守着库房的钥匙。

    戌时,天色渐黑。

    小厮备好马车,等待两人上车参加宫宴。

    云疏桐出身商贾,自幼便浸润于珠光宝气之间,最喜欢妆点精致出门。

    出发前,她在铜镜前精心装扮了一番。

    江清白天被气的不轻,看着妆台前慢悠悠梳妆的女人,心情颇感烦躁。

    荡妇!走哪里招摇到哪里!商贾之女,果然是肤浅至极!

    没等云疏桐梳妆完,他就上了马车。

    赶马的小厮劝阻,“将军,陛下说要您和夫人共同赴宴,真的不等吗?”

    “等什么等,共同赴宴又不是非要两人同时到,先后到不一样的吗?少废话,快走!”

    江清语气不耐烦,要是燃儿去,他肯定会同她一起,可惜是云疏桐这个腌臜荡妇,那还是算了,他嫌丢人!

    他走了没多久,云疏桐也上了马车,紧随其后。

    车辘辘前行,众人没注意到,墙垣的角落,柳燃目光盯着远去的马车,眼底蒙上一层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