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恩又不开心似的嘟囔了几句,如愿以偿挨了谢锦珠嫌弃的数落,总算是安分地闭上了嘴。

    听到隔壁的屋门被重重关上,牧恩知道这是谢锦珠故意发出来让自己安心的动静,嘴角的笑一丝丝凝在了面皮上。

    就在他逐渐溃烂的手腕上,一截细小的红绳早已磨得褪了色,此时深深勒入破损的皮肉里,就像是……

    小时候不听话时,被姐姐抓着回家的感觉一模一样。

    谢锦珠没见过他早亡的亲姐姐。

    但亲姐姐特意求来的护身符,保佑他找到了谢锦珠这个姐姐。

    牧恩把滚烫的额头抵在红绳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确定门窗都已经尽可能抵死了,眼角滚过了灼人的烫。

    “锦珠姐姐,我可能出不去了……”

    他体会了这病的厉害,不敢贸然跑出去生怕会连累其他人。

    他只能竭尽全力让自己独自死在这个屋里。

    牧恩在失去意识前喃喃地说:“我不是姐姐的拖累……我不是……”

    谢家虽然从老屋搬走了,但屋老情分在,这边的很多东西都是齐备的。

    谢锦珠凑合着用老旧的被子把自己裹住,明明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睡意来袭却梦得一团糟乱。

    跳崖……

    被追杀。